沈蓉叹了一口气,从被子里拿出赐婚圣旨,坐起身,当众打开了赐婚圣旨:“爹爹,娘亲6868”又看向萧乘渊:“祈哥哥,我的赐婚圣旨,没有宋砚修的名字。”而是6868“萧、乘、渊。”驸马和长公主异口同声,接着,二人迅速回头,同时看向萧乘渊。萧乘渊看了看长公主夫妇,锐利如鹰的目光,一眼看到赐婚圣旨上落笔的字迹,那正是他的名字:萧乘渊。他心头微滞,揣着一腔郁气而来的情绪,一时间泄去,紧皱的眉宇慢慢松展开,接着,他又暗暗咬了咬牙,轻吐:“沈蓉。”沈蓉轻笑,面露为难,知他会气自己。这个玩笑确实不好玩。但她必须要给宋砚修一个代价。“你在沈府门前误导众人,是想报复宋砚修?”萧乘渊问道。沈蓉依然举着赐婚圣旨,对着萧乘渊点点头:“其实我早已查明宋状元的身份,知道那两个孩子就是他与柳芙蓉的种,也清楚宋柳两家联手骗婚,否则我也不会在生辰那日抛绣球选夫。”萧乘渊呼吸短暂的微屏,所以,从她生辰那日,她心中便已有了自己的目标,而非他所想的那样。让他误以为她喜欢宋砚修,还是……又找了借口糊弄他和长公主及驸马。小骗子。“圣旨拿来我看看。”萧乘渊从太师椅起来,长腿迈过两三步,来到沈蓉的面前,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圣旨,一字一字盯着赐婚圣旨上的名字。是他萧乘渊的名,而非宋砚修的名字。他甚至害怕这是假象,手指在他的名字上,抠了两下。沈蓉已经感受到了萧乘渊的情绪波动,就如幼时,她不小打碎了他的镯子,他默默收拾玉镯,一言不发时的情形。他明明在生气,却从不会在她面前暴发出来,甚至吼她骂她。事后又当没事的人一样,反过来安慰她“那本来就是送你的,碎了就碎了吧,下次我再重新买一个给你”。他便是如此刻制隐忍,恼而不发。可了解萧乘渊的沈蓉而言,这样的萧乘渊才是最可怕的。他可以把自己所有情绪隐藏起来,让她猜不透看不清。她看他盯着圣旨不说话,下意识伸手抓萧乘渊的衣物:“祈哥哥,我在沈府跟你说过的话,字字真言,你要信我。”萧乘渊移开圣旨,对上沈蓉明亮的双眼,胸腔里的心脏随着极度的喜乐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身体,却又夹着患得患失的苦涩。正如他前一刻还在沈府与沈蓉交心深谈,下一刻却在沈府门前听到沈蓉诉说赐婚圣旨一事。他信她。他非常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但他也害怕,那不过是一场梦。直到带着她余温的圣旨,被他握在手掌里,看着和她名字并排的姓名,他才觉得这是真实的。他收起了圣旨,蹲在床边,一只手搭在了床沿边,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欲谋财骗婚,我便要他宋柳两家人财两空,愿望落空。”长公主不解:“什么意思?”沈长宇脸色严肃的替长公主解答:“今日泱泱一席话,令许多人误以为泱泱动用皇权,逼迫宋砚修在三日内娶她为妻,而宋砚修怕也是如此认为,宋砚修这个男人,嘴上说不愿娶泱泱为妻,其实是个假清高伪傲骨的人,真到了这个地步,他必然会回宋家与柳家人一起协商操办婚礼,而办婚礼样样要花钱,何况我们泱泱身份尊贵,不比寻常老百姓操办婚礼,他们肯定会掏出家底帮宋砚修娶到泱泱,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让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