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安静地立在一旁,心中却并不平静。

    虽然说不清原由,可他总觉得主子好像变了,跟当初不一样了。

    没有当初纯粹了。

    他有些难过,可又无力改变。

    奈何,李青刚送完丹药,离下次来还早呢。

    “黄锦!”

    黄锦一怔,收回心神,“皇上?”

    “看看这个字如何?”朱厚熜放下朱笔,神情略带自得。

    黄锦上前两步,瞅了眼御案,精美的宣纸之上,赫然是一个大大《成》字,苍劲有力。

    墨迹未干,更显磅礴大气。

    “皇上书法更好了。”黄锦由衷说。

    朱厚熜白了他一眼,哼道:“谁让你评价书法了?以此字作为太宗新庙号,如何?”

    “庙号?”

    黄锦呆了呆,挠挠头,苦思冥想许久,才道:“奴婢愚钝,历史上……好似没有以此字做庙号的帝王吧?”

    “不错。”朱厚熜颔首,“可先河总要有人去开不是?抛开这些,你以为如何?”

    “奴婢只是个太监,哪里敢作评?”黄锦讪讪摇头。

    朱厚熜瞪了他一眼,愠怒渐起,继而又渐渐消失,末了,长叹一声:

    “还在为上次之事生朕的气?”

    “不不,不是,奴婢从没有生过皇上的气。”黄锦认真说道。

    朱厚熜唇角泛起苦笑:“没有生朕的气,可也会不开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