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让流传下去的,不用不好意思。”李青笑道,“不过我说的这个松弛,可不是让你懈怠公务,只是让你消除,因长期的心理压力作用到身体上的不良现象。”

    陆炳缓缓点头,问:“这现象……很严重吗?”

    “怎么说呢……平时根本体现不出来,可当真来的时候……往严重了说,可能会暴毙!”

    “啊?”陆炳大惊失色。

    黄锦也惊得不行。

    李青笑了笑,道:“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拿极端情况举例,且也是多年之后的事了,你毕竟还算年轻,完全可以弥补,有充沛的时间弥补。”

    闻言,两人这才放松下来。

    陆炳舒了口气,拱手道:“多谢侯爷仗义出手诊治。”

    “举手之劳而已。”李青笑了笑,道,“黄锦,去书房拿笔墨纸砚来,好像在柜子里,你找一下。”

    “我知道。”黄锦对小院儿的熟悉,不亚于李青多少。

    陆炳瞧着黄锦宽厚背影,备受感动,同时,也唏嘘不已,轻轻道:

    “不知不觉间,岁数都上来了啊……”

    李青微微颔首,转而道:“太子之事无力回天,这段时日下来,群臣也基本接受了,裕王、景王那边,可有人有动作?”

    陆炳收回心神,道:“大动作没有,有锦衣卫镇着,还有皇上明里暗里的敲打,自不会有人往枪口上撞,不过,难保会有一些小动作。”

    “比如……?”

    “时下,两位殿下都开邸受经,前几日皇上各派了翰林侍读进府入讲,这些个翰林侍读,倒是一下子成了香饽饽……”陆炳说道,“其实,这种现象也是可以避免的,无非是加派一些人手严防死守罢了,不过,皇上以为管太严也不好,便小小开了个口子。”

    李青轻轻点头,道:“堵不如疏,不管谁接任太子之位,提前接触一下权力场,都十分有必要。”

    顿了顿,“裕王、景王,谁更有市场?”

    陆炳对‘市场’一词有些抵触,清了清嗓子,道:“相比之下,裕王更受青睐一些。”

    “两位殿下同年同月出生,可裕王却早于景王半月有余,依照皇命立嫡立长的祖训,无疑是裕王更具有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