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杨慎,参见吾皇万岁。”

    “江南棉麻价格可回归了正常?”

    “禀皇上,还没有。”杨慎解释道,“人性使然,短时间难以有效解决,不过,最迟今年入冬前,肯定可以回到以往的市价。”

    朱厚熜淡然道:“你身为江浙两省的巡抚,岂能将此等大事交给时间?”

    “皇上责备的是,是臣无能。”

    “无能?”朱厚熜嗤笑道,“大明的状元若是都无能,大明的进士岂不更无能?你这是在影射大明科举制度,还是在推卸责任?”

    杨慎愕然少顷,苦笑道:“皇上以为如何,便是如何。”

    “好胆!”黄锦瞪起小眼睛,“你竟敢顶撞皇上,你……”

    朱厚熜斜着眼,“显着你了?”

    黄锦:“……”

    “平身吧!”

    “谢皇上。”杨慎缓缓起身,拱手道,“皇上,臣今时已六十有五,深感精力不济……”

    “想请辞?”

    朱厚熜笑了,“六十有五怎么了,且不说刘健、谢迁,我大明朝的六部九卿,以及内阁大学士,哪个不是年过半百,花甲之年比比皆是,凭什么你就不行?”

    杨慎苦叹一声,无奈道:“皇上说的是,那臣……再干两年?”

    “十年都不够!”

    杨慎拱了拱手:“一切听皇上安排。”

    朱厚熜:“……”

    “杨状元果真是杨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