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记忆中的莱卡恩与现在不同。在他们共同的回忆中,莱卡恩是匹不逊的野狼,尽管他坚守誓言与原则,是个相当正直的家伙,正直到令雨果感到烦躁。但雨果知道,莱卡恩是在践行自己的信念,而非约束自己的兽性。对,兽性。那时候的莱卡恩不会像这样,用绑带将自己层层缠绕,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攻击性,像条温驯的看门狗。高大凶猛的兽希人往往会被人惧怕,但现在的莱卡恩走在街上只会招来女孩们的仰慕而非警惕。莱卡恩永远温和有礼,曾经那些怎么学也学不会的贵族礼仪如今却像是被刻进了狼希人的骨子里。这令雨果感到愤怒,感到被夺走了什么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的漂亮大狼被别人训成了听话的狗。两人分道扬镳这么多年来,雨果并非对莱卡恩一无所知。事实上,雨果知道莱卡恩服侍过的每一任主人,知道莱卡恩是如何讨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欢心,如何绞尽脑汁令主人满意。这是雨果从未,也不舍得在莱卡恩这里得到的待遇。这一点在他们重逢后也并未改变,莱卡恩会对所有人彬彬有礼,对他却吝啬一个敬词。这姑且也算一种特殊吧,狼希人失去理智的愤怒也别有趣味。“莱卡恩,也来服侍服侍我怎么样,万能的执事?”狼希人愣了一下,稀奇,雨果竟能看见他眼中的不可置信。“怎么了莱卡恩,难道还担心Tops的新贵付不起维多利亚家政的雇佣费吗?”雨果紧盯着莱卡恩的脸,不放过一丝可能的情绪。莱卡恩惯常一本正经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雨果,我……很难想象用那种方式和你相处。”“你知道的,我们太熟悉了。”熟悉到莱卡恩掌握了雨果的一切生活习惯,而从不需要刻意讨好。他实在没办法把雨果和“主人”这两个字联系起来,主人是不变的恒量,需要执事去围绕他、满足他,但雨果是会为他改变的,至少曾经的雨果会。更重要的是,他确信自己没办法在与雨果的相处中保持执事与主人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服侍主人只是工作,他并不需要投入任何私情,但雨果总是不一样的。“怎么?你可以对着那帮龌龊的东西低眉俯首,唯独不愿意来讨我的欢心?”雨果不悦,那低沉优雅的嗓音已经克制不住愤怒,但下一刻又带上几分刻意表演的悲伤,“莱卡恩,你就这么……”他捂住胸口,眉目已经扭曲,已愈合的胸口还带着狼爪状的疤痕,狼希人的手曾切实穿过他的胸膛。这幅姿态似乎戳中了什么,莱卡恩叹了口气:“如果您坚持,冯·莱卡恩为您服务。”狼人执事向雨果行礼,姿态标准而优美,从礼仪的角度挑不出一丝毛病。却也正是这份完美刺痛了雨果,令他不禁去想象是何种规训令不羁的野兽化作家犬。…………所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莱卡恩想过雨果会想方设法为难他,也设想过自己该如何应对,但眼下的状况超出他能从容应对的范围了。“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穿西装这样……别有一番风味。”任性的主人理所当然地对着执事上下其手,隔着齐整的衣装轻抚,感受着这斯文之下暗藏的野性。是的,那力量足以将他撕碎的美丽肌肉正紧绷着、积蓄着等待一场酣畅淋漓的爆发。而执事只如往常一般,在主人面前约束着自己的一切本能。不可躲闪,不可退避,不可反击。哪怕那隔着衣服的抚摸落在他最脆弱的腹部,带来无法逃避的痒意与令他骨髓战栗的威胁,以及随之而来的,难以压制的欲望。“诶呀,很精神啊莱卡恩!”雨果压抑不住话语中的兴奋,摆弄着莱卡恩的胯下,“但对于一位执事而言不太得体呢。”莱卡恩身体的起伏变大了些,似乎在压抑喘息:“非常抱歉,主人。”“管不住牙齿就戴上止咬器,管不住尾巴就缠上绑带,亲爱的莱卡恩,管不住这里该怎么办呢?”“自当……交由主人管束。”早已经超出了执事的服务范围,莱卡恩知道自己和雨果一样越界了。但这样做的是雨果,他就忍不住跟随,他早知道,他早知道,事情一旦开始就失去控制,他已无法决定结束的边界。“真乖。”雨果的种族天性似乎要冲破这类人的皮囊,红色的瞳孔在发光,獠牙忍不住刺破唇肉,“我为乖狗准备了礼物。”握着莱卡恩下体的手猛的施力,那硕大在疼痛中疲软下来。它被怪盗用那灵巧的双手、用精巧的器物锁住,从此在暗无天日中被管束——被它的主人永远掌控。但那欲望似乎从未止息,就如同野兽的身体被拘束在华服里一般,带来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阵痛。而约束它的主人还远未餍足。“华丽的包装固然令人舍不得拆卸,但想要品尝到甜美的蛋糕,总要与它说再见的,是吗?”锐利的刀锋在执事的衣装上划过,以正常人难以捕捉的速度令狼人美丽的皮毛裸露,只剩下那些执事最青睐的拘束带还完全地紧绷着。一条新的束带则牢牢将他的双手绑在背后。“莱卡恩,我喜欢你的皮毛。最凶猛的野兽也难以与你相提并论。”更重要的是,野兽给雨果带来的威胁远远不够,而化作以骸的那些则丧失了这份美丽。雨果轻轻舔舐过狼人的乳尖,享受着这幅身躯的战栗:“那么,我们开始正餐吧?”执事被轻推到柔软的床上,他的主人试图压在他的身上。“啧,你不觉得你的腿与这场景很不搭吗?”显然,比起床铺,金属的质感并不会让娇贵的吸血鬼感到舒适,“反正你也不需要走动,拆掉也没问题吧?”在狼人回应之前将一个金属小球塞进他嘴里,雨果凭借自己机械专精的手法迅速拆掉了义肢。抚摸着已经愈合的残肢,这任性的吸血鬼却突然陷入了低迷的情绪中。此时,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缠住了他的手臂,未被绑带缠缚的蓬松末端轻扫着,似在安慰,狼人口不能言,却发出呜呜的轻吼。莱卡恩不希望雨果在这种时候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至少不该在床上。果然,雨果被这小小的插曲取悦了,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玩弄莱卡恩身上。他逆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抚到尾根,轻轻揉弄着那里细小的绒毛。他知道这样的动作会令狼人背部的皮毛忍不住抽动,他倾听狼人的喘息,如同品味最浪漫的乐曲。手指从尾根划下,落在隐秘的股间,触碰到那并不生长毛发的地方,却摸到一片湿润。“呵,莱卡恩,你也忍耐很久了啊。”雨果顺势开拓着甬道,感受着肌肉无法自控的收缩与舒张,“当然,对于执事而言忍耐是一种美德。”“那么,为了我继续忍耐下去吧。”执事会忍耐,但主人不会。既然佳肴已做好了被吞吃的准备,那么雨果绝不会委屈自己。多么美妙不是吗?他可以尽情释放自己,宣泄一切不可示之于人的情绪,而他身下的人会包容一切。他甚至无需控制自己,因为他身下的人一定能在他滑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前将他阻止。这就是被爱的感觉吗?爱是这样的吗?爱竟如此令人……肆无忌惮?你瞧,他甚至无需用肩膀负担狼人腿的力量!多么贴心,他的一切仿佛都为他而设计,就连所遭受的苦难也是。好吧,他承认自己不再那么愤愤不平了。现在,他久违的感到口干舌燥。事实上,他当然无需以血液维生,哪怕是餐后甜点。但原始的欲望在他身上躁动,令他忍不住吞食些什么。他舔舐着狼人的脖颈,以此感受皮下奔腾的血液。但兽化希人的皮毛对近似人类的舌头并不友好,但那肖似野兽的獠牙叫嚣着要穿透皮肉,品尝鲜血。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与人类光裸的肌肤不同,狼人的血液迅速渗透毛发氤氲开来,显得场面有些血腥。但显然两人都顾不上这无关紧要的优雅,在品尝到无与伦比的美味那一瞬,雨果攀上高潮,贪婪的恶兽终于感到餍足。而身下的狼人呢?他失去能活动的双腿,结实的臂膀被束缚,口腔被撑开,唾液无助地流下,最终浸透枕头。老实说,这甚至像一场独角戏,狼人能做出的回应相当有限。但那平时藏在尾下的后穴如今暴露在外,伸手能摸到一手清液,被锁住的前端在无声的静默中流出乳白的液体。雨果戏谑地将粘上白浊的指尖塞进狼人口腔的缝隙,又止不住沉溺于玩弄喉头的肌肉。他亲吻着狼人半睁开模糊了视野的眸子,轻声问道:“莱卡恩,还远远不够,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