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推门出去。

    客厅里正亮着大屏电视,薛启迪坐在沙发里,我心里面一阵犹豫,但还是朝着薛启迪开了口。

    我直接袒露我的心思:“我想打电话报平安了,把你手机给我一下。”

    我的话音落下,薛启迪便从电视屏幕上收回了视线,我看到,他所看的是美国的午间新闻。

    他此刻的目光有些冷,但嘴角却勾出嗤嘲的笑意,“你想要打电话,我就要把电话给到你手里?我问几句话你就说我家住海边,管的太宽。现在你的意思是,你是皇帝,所有的人都要听从你的差遣?”

    字字珠玑,他如此狠然的怼我。我真的是,接不起话来。我承认,我的话是直接了些,但我的态度是很缓和的。

    如果薛启迪非要这么和我作对的话,我想,接下来的进展并不会很顺利,我会绝食,我会影响到他的实验结果,破坏他所有的计划和进展。

    “我没有这样说过,是你把我的手机给收走,打电话问你要,这也是你的意思。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嫌弃我麻烦,可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你要是害怕,每天就固定给我几个小时,其他时间就放在你那里,或者是到时间了你就将手机给收回。”我克制住我此刻的情绪,不想和薛启迪争吵,闹得太凶。

    因为生气使人衰老,而且还影响到我的情绪,我并不想要和薛启迪争吵和闹。

    “你倒是把所有一切都安排的挺好,但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吗?你这么的不听话,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所有要求?”薛启迪嗤了一声,他站起身来,迈步走到我的面前,看我的眼神很冷。

    整个人居高临下,犹如王者般睥睨。

    “那你希望我怎么听话?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我也跟着笑,话语十分的直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薛启迪就是找了一个手下,一个丫鬟。可问题是,我和他只是交易,不存在这种买卖。

    “这倒不是,只是你在求人办事的时候,能不能收起你身上的刺。你在面对秦翌年的时候,也是如此吗?”薛启迪话语跟态度变得缓和起来,但问我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却沉沉的落在我的身上,带有几分审视。

    还有几分炙热。我无法忍受薛启迪这样的目光,有些不适,也是偏开视线,不和薛启迪对峙。

    “我和秦翌年之间怎样相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还是没把话说的太难听,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朝一个外人来言明,但是,我现在是有求于薛启迪,所以言语还是有些缓和的。

    和薛启迪之间的火药味,我真的不想展开来,因为累。

    “这倒也是,我毕竟只是一个外人。我把所有一切都和你讲的这么清楚,但你始终不愿意把心归顺于我,是我没有秦翌年有钱,还是我长的比秦翌年难看?”薛启迪好以整暇的看着我,是真心的想要从我这里获知答案。

    我没想到薛启迪会突然问我这样的话,薛启迪和秦翌年比起来,根本不差什么。甚至,他还有可能比秦翌年有钱。